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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儿真真儿是个“妙人”,不须一刻便让双目蓄满了泪,看起来实在是可怜得紧。
月卿转过头看暮若淞才发现,他竟然一直在看着自己,似乎旁边那个又是抹泪又是哀怨的女子从来不曾出现过。
月卿点点头,对暮若淞的表现非常满意,她朝他伸出手,道:“来,随我进去见父亲。”
暮若淞从善如流将一只骨节修长的手递了过去。
两个人旁若无人地打开门,将妙儿彻底无视了过去。
妙儿看着二人的背影,眼中的怨毒如何都掩饰不住,她口中低咒了些什么,一跺脚转身去找魏恒了。
进屋时,安逸正在浇花草,转过头来刚看见月卿便笑着道:“容儿回来了?”
只是待他看清还有一个人,并且这个男人还牵着自己女儿的手时,那脸色急转直下由红转青。
“安容!你不是去寺庙求子去了嘛?这就是你说的求子?!”安逸吹胡子瞪眼睛的显然气得不轻。
“啊,既然这样我认他干儿子也是可以的。”月卿“勉为其难”道。
“什么?!”安逸显然都要气出高血压了。
“爹,我看上他了。”月卿好言道,“正好魏恒与他那个青梅郎情妾意的,女儿就成全他俩。”
“啪!”一个响亮的巴掌声。
月卿的半边脸很快出现一个红色的印子,甚至有要肿起来的趋势。
安逸打完也是有些后悔的,从小到大他从未打过这个女儿,可是她这次实在有些过分,婚姻大事岂同儿戏?
安逸:“你把他送走,此事不要再提!”
他说这话时正看着月卿,而月卿正努力接受着被人打了脸的事实。
谁都没发现暮若淞风光霁月的脸上出现了一瞬间的狰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