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柏敏又拿出刚才马执事给的储物袋,打开看了一下,里面有一柄木剑法器,一只小瓷瓶,里面装了三粒炼气丹。还有一身灰色的法衣以及一本《外门弟子规》。
阮公子道:“杂役弟子的服色是黑色的,外门弟子则是灰色,内门弟子呢,就是淡青色的了。但内门弟子除非重大场合,一般对穿的衣服不太要求。只是外门和杂役弟子就必须穿着这宗门发下的衣服。你们两个可记得要换上啊。”夕晴现在穿着一身白色的法衣,而柏敏则穿着白中带粉的法衣。看起来如一粉一白两朵莲花,俏生生的。阮公子一想到两个人不得不换上这土灰土灰的法衣。心里就没来由的有些高兴。
夕晴略展开衣服看了看,这衣服的颜色虽然不太讨人喜欢,却是一件还算不错的法衣,两只袖口上用金线绣着蛟龙出海的图案,这图案是源道宗的标记。这样的衣服穿出去,别的修士认得是源道宗的弟子,一般情况下自然不敢前来招惹。
领路的弟子带着三人来到一大片房子处,显然这里就是外门弟子们的住处了,此时可以不时见到身穿灰色法衣的外门弟子。四个人走到一个角落的两间屋子前停下来。领路的弟子取出两把钥匙分别开了两个门上的锁,又把钥匙给夕晴和柏敏,道:“两位师妹,这里就是你们的住处,你们先进去看看,我就先告辞了。”
送走了领路的弟子,三人看了看这两间屋,都不太大,里面仅有一床一几。夕晴和柏敏倒还满意。阮公子却皱着眉说道:“这么小,如何住得了人呢。二位姐姐还是与我一起回咱家去吧。”
夕晴瞪他一眼,嗔道:“就你事儿多。”三人将这两间屋的门重新锁好,沿路返回去找阮师叔。
三人与阮师叔会合后,仍然乘着飞行法器回到阮叔师的宅院。
第二日,是内门弟子听道的日子,夕晴和柏敏二人得陪着阮公子去内门听道。这源道宗的内门和外门一样,每月上中下旬各有一日是筑基期师叔讲道的日子。不过外门中讲得浅显一些,内门中讲得深入一些,内门中有时会有金丹长老来讲一些筑基的要领等。
外门中的弟子一般是不能进入内门的传经阁听道的,但夕晴和柏敏二人是以伴修的身份进入的。故此,阮师叔告诉夕晴二人不必穿那外门的衣服,只把平日里的常服穿上即可。
筑基以下的弟子在宗门内是不能使用飞行符或飞行法器的。所以夕晴、柏敏、阮公子三个人起了个大早。步行走了一个时辰才走到了内门的传经阁。
传经阁里讲道的筑基师叔还没有来,但已经有不少内门弟子坐在里面等着,在阮公子出现在传经阁门口时,就小小地引起了轰动。阮公子平日里身边只跟着两个小厮,今日忽然带了两个极美的丫头,那些素日跟阮公子处得较熟的内门弟子忍不住大声道:“阮师弟,你从哪里找来两个这么美的小丫环?”
阮公子以前娘不给自己身边配丫环,看着那些狐朋狗友身边都有丫环服侍,自己只能在一边淌口水。如今自己身边有了两个仙女般的人儿,心中自然是得意万分。阮公子对那些围过来的内门弟子道:“去,去,去,这是我的两个姐姐,哪里是什么丫环。我俩个姐姐都有三四层的修为。来这里作我的伴修,陪我修炼呢。”
“哇,你小子运气真好。”
“你别是骗人吧,我怎么从来没听说你有两个这么美的姐姐。”
“咦,不对啊。明明看着这两个丫头比你还小许多,怎么会是你姐姐?”
趁着这乱劲,夕晴还暗中观察了一下。围在这里的十来个弟子想必都是些和阮公子一样的纨绔子弟,远处还有不少弟子安静地坐在那里,只是有的人略显好奇地看着这里。
阮公子道:“你们懂什么,我这两个姐姐虽然年纪小,但辈份高。你们家族里不也有比你们年纪小的亲戚,你们见了得叫叔叔姑姑、爷爷奶奶的么?”阮公子这一句话把这周围的人给绕晕了,想一想好像是这么回事。
夕晴和柏敏心里直想笑,这辈份只有差整辈的,哪有差这零头的。夕晴也听到远处坐着的人中传来一两声轻笑。
这时有弟子叫道:“阮师弟,将你这两个姐姐许与我吧。我愿用十个漂亮的小丫环与你换。”这句话立刻像油倒进火里,周围顿时哄闹起来。
有弟子接着道:“我除了十个漂亮的小丫环,再出一万块下品灵石。”
又有弟子喊道:“我愿出五万块下品灵石。”
柏敏气得直咬牙,阮公子也很不高兴,正待跳起来将这伙人骂上几句,夕晴轻轻拍了拍他的肩,示意他不要说话,然后看着周围道:“各位静一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