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他被她看得有些不自在起來,抬起修长的手指轻轻的划过她的嘴唇,“我不敢劳你大驾,自己先戴上了,这辈子也不打算再摘下來了。”
汪掌珠用力的扯开嘴角笑了一下,楚焕东倏地收紧了手指,迅扳住她的脸颊,温热的薄唇毫不犹豫地落在她的唇上。
突然的短兵相接让汪掌珠脑子里轰轰作响,她还沒准备好是不是张开嘴欢迎他的造访,他的舌头已经像一条滑动的蛇串了进來。
“唔……”
楚焕东心头原本有些微弱的火在炙烤,此时听见她这样的低吟,火燎的越难耐,且有越來越严重的趋势,这团火像是在他胸膛里乱窜,只想寻找一个出口。仅仅半分钟后,他就一把抱起汪掌珠,将她丢到大床上,扣住她纤细的腰肢,开始狠狠地吻她。
他的手掌宽大温热,紧紧地熨贴着她的肌肤,她觉得身体里仿佛有一簇火焰,倏地窜起,并以迅的姿态熊熊燃烧,直至蔓延到四肢百骸。
汪掌珠开始意乱情迷,楚焕东的吻传递着一种坚定,他的力道仿佛要将她吞噬下去,在亲吻着她的同时,已经快的将她从睡衣中剥出來,再重新把她压到身下。
他像是被子一样紧密的覆盖在她身上,只一会的工夫儿,汪掌珠身上就布满细密的汗珠,浑身被压住如同要窒息了一般,楚焕东的大手还在她身上游走,让她更是热不可抑。
她下意识的开始拥抱他,并且回应他,楚焕东在她的鼓励下,动作略顿,但很快就更放肆地进出她的身体。
汪掌珠知道楚焕东酒后就会不管不顾,不知道罢休,今天他的兴致尤其的高,更加的折磨人,反反复复地总不肯停止。
她觉得自己要哭了,可是又不能哭,怎么说今晚都是她的新婚之夜。
楚焕东也感觉到了自己今天的严重失控,他知道汪掌珠不太喜欢自己这样,很久以來,他都努力的把时间力道控制在她能适度的范围内,他总是想对她温柔一点儿,再温柔一点儿。
可是他们之间的时间际遇总是不对,不是面临着生死离别的困境,就是久别重逢后的焦渴,他总是沒办法压抑蓬勃的高涨,总是热血沸腾到忘乎所以了。
他的每一下都像是要将她据为己有、拆吞入腹,只有这样才放心,才满足。
汪掌珠不得不承认,自己的体力同楚焕东的差距不是一点半点,每次她都只是快乐一会儿,然后就希望他能快点结束,可是他要经过漫长侵略之后才能结束一次,然后会再來一次,这样一次又一次,让她连希望都不去想了,只能咬牙支持着。
身体里的热源终于离开,汪掌珠瘫在床上,只觉得自己如同刚跑完千米般地脱力乏累,说不清道不明的累,被褥都有些潮湿了,但还算松软,她渐渐地抵挡不住來袭的乏困,闭上眼睛。
楚焕东从浴室出來,一边擦着头,一边走來,春色无边的俊脸神采奕奕,丝毫不见一丝疲惫,他看了一眼闭着眼睛的汪掌珠,俯下身,亲吻着她的额角,“累了?还是困了?”
半睡半醒的汪掌珠哼了一声,沒有说话。
楚焕东坐到床上,伸手轻轻为她按着后背,“要不要去洗澡?我抱你过去啊?”
汪掌珠闭着眼睛不说话,也不动。
楚焕东也沒有真的抱汪掌珠去洗澡,他喜欢这样的汪掌珠,她的身上,身体里,都留着他的气息,他的一切。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汪掌珠开始出均匀悠长的呼吸,楚焕东轻轻为她按摩着,闻着她丝的清香,感受她的温软,他从未拥有这样巨大的感激之心,心中仿佛被莫名的情感充盈鼓荡着,满怀甜蜜。
自从这次汪掌珠突然回來,他就隐隐的害怕,总是怕这一切只是自己的一场梦,怕伸手一碰,她就会如泡沫般地消失,留给他一屋子的寂寞虚空。
无论这段时间汪掌珠做了什么,怎么触怒他,刺激他,羞辱他,他都低姿态的迎合她,忍让她,对她,他始终坚持着一种类似于赎罪的情感。
现在好了,他终于功德圆满了,她成了自己真正的妻子,无论是事实上还是法律上,她都是自己的家人,密不可分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