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内的战友很多,而且此时因为我遇险,大多已经向我这边围拢了过来。适才那位战友发现了袭向我的僵尸却未曾开枪,正是因为考虑到 我会受伤。我们都清楚八一杠的穿透能力,此时僵尸跟我如此之近,我自然不敢开枪,拿战友的生命开玩笑。因此只是拿枪刺向着僵尸刺去。
虽然这一招难以将僵尸剿灭,但猛然刺出的枪刺却使扑向我的僵尸身形停动了下来。
有这一个停顿那便够了!此时,李响和陈守伟也早已反映了过来,见到我用枪刺止住了僵尸,李响首先将一把糯米朝着僵尸劈头盖脸的撒了出去。
那些据说是经过了特殊处理的糯米粒一洒出去,一粒粒糯米便将僵尸满头满脸灼烧出了一个个细小的黑洞。
这个行为使僵尸顿时陷入了痛苦,但同时也似乎激发了它的愤怒,他放弃了对我攻击,转而扑向了李响。
我眼见如此,在地上就势打出一记扫膛腿,正做前扑之势的僵尸脚下不稳,一个趔趄便摔到了地上。
此时在一旁严密注视着这一切的陈守伟终于瞅准了空档,八一杠的枪管迅速抵上了僵尸的后门壳,“砰”的一声枪响,那僵尸的脑袋终于裂开了。
我这才从地上起身,捡起一块白布擦了擦溅到身上的僵尸脑桨,紧张的心情才得以有了稍稍的平静。
一波危险解除,战友们又迅速分散在了房间各处开始警戒。我又回头检查了一下那个放化妆品的箱子,当把它拔弄到一边时,我这才发现 箱子底上压着一张道符,此时已经被揉烂了。
我急忙取出一张新的道符贴在了原处,虽然我不知道这到底有什么作用,但是在这里,“专家”们的话就是命令,我们所能做的就只有服从。
做好了这些,我心中略微做了一下思索,通过通讯终端向营长建议:“刚才出去的刘姐似乎有话想说,看看能否从他的口中打探些消息? ”
营长告诉我:“刘姐出去以后便晕厥了。”营长要求我注意安全,有情况随时汇报。
我回答了一声:“是”,但心中的疑云却更重了。
这两具僵尸究竟是从什么地方出来的?如此多的战友,一个相对来说密闭的空间,它们怎么会突然从天而降呢?到底是我们错过了什么, 还是僵尸发生了变化呢?还有陈老师和李盈,她们究竟会去哪里呢?
我正如此思索着,突然又是两声枪响传来。
然而这一次的枪声却不是从美容室里发出的,从声音的方向判断,应该是在停放尸体的那个二层小楼里。
大家心里顿时紧张了起来:又有一批新的僵尸诞生了,接下来我们要面对的,必然又将是一场异常惨烈的战斗了。
停尸房传来枪声意味着什么,所有人的心中都再清楚不过——在尸体众多的地方,一旦出现一具僵尸,那便意味着,如果处理不及时的话,那这具僵尸所过之处,便会使其它更多的尸体一两分钟内变成可以要人性命的僵尸。
因此,枪声就是命令。
不待营长的命令下达,原本赶来美容室的许多战友都迅速向着开展了有序而紧张的撤退。一般来说,行动小组的人基本是守卫小组的两倍 ,面对即将会出来的僵尸群,凭借着如今守卫停尸房的那些火力,肯定是不够看的。因此停尸房那里才是真正的主战场。
但是陈老师和李盈还没有找到,美容室里发生的奇怪现象必须得有人解决。因此,营长命令我和陈守伟、李响三人留在美容室,继续寻找 并解救陈老师和李盈。
其他战友退出去了,美容室里又恢复了寂静。听着外面不时响起的枪声,我的心里焦急如焚。
我一边和陈、李二人细细地搜寻找着,一边在心中强迫自己冷静下来。
我又仔细查看了一下美容室内的情况,我们进来以后,首先看到的是倒在血泊之中的刘姐。我们三人从听到里面的尖叫声到冲进屋子,只 用了短短的两三秒时间,这么短的时间内,陈老师和李盈便消失不见了,这绝然是常人难以做到的事情。
而且,我们进来时,陈姐显然是刚刚受伤,如果所料不错的话,那一声尖叫定然是她发出的,从地上的血迹看,受伤的应该只有她一个人 。这样一来,事情便有两种可能:一是我们来之前,室内就只有刘姐一个人,陈老师和李盈并不在屋里;二是三个都在屋内,但那僵尸行凶伤 害了刘姐后,由于我们的突然闯入,僵尸便带着陈老师和李盈消失了,也就是说在我们进来这里之前,陈老师和李盈并没有受到僵尸的伤害。
第一种可能基本可以排除了。因为营长的命令中说的清楚,要解救的对象是三个人,这是其一;其二是刘姐不可能一个人跑来为往生者入 殓,这既是对入殓师职业的要求,同时也是这里的纪律--任何人不得单独行动。
这样一来,就剩下一种可能——僵尸带着陈老师和李盈在我们冲进屋内的一瞬间凭空消失了!
如果是这样的话,它是怎么做到的?消失以后又去了何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