V181完美大结局
皇甫翊眸光如炬,望着来回飘荡的紫色纱幔定定道:“去!”
青绝眸中快速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青衣影衬着妩媚迷人的脸更显得那张脸美得虚幻不真实,她抱拳恭敬拜道:“属下和白鲤陪您去!”
微风透过门窗偷偷吹进殿来,吹得纱幔轻轻飘荡,香炉中直上的青烟微微摆动,一室静谧。
皇甫翊负手笔直而立,高大的背影透着一种无形的压迫感,令殿中静候的宫人大气也不敢喘,嫡仙般的脸在飘荡的纱幔下一明一暗,更显得绝美不凡。
淡紫色的眸子掠过一丝温柔,他温润道:“不,让白鲤多带些人暗中保护皇后,你的人全部留在皇宫保护太子,你一人跟朕去就行了!”
苏馥珮身边虽然有碧彤碧晴,他还是不放心,青绝留在身边有用处,只能让白鲤去保护苏馥珮,现在得力的人都调出去了,皇宫虽然清理得十分彻底,但也不可掉以轻心,小豆芽的安危他必须要保证。
“是!属下去备马车!”青绝低头沉思了片刻,然后抱拳一拜转身出去。
皇甫翊再吩咐连妈妈:“太子下学回来后告诉他,朕和他母后出去办事了,让他乖乖待在宫中,一定要照顾好太子!”
“皇上放心,老奴一定照顾好太子殿下。”连妈妈福身拜道。
皇甫翊看了连妈妈一眼,命人给他换了一身淡紫色锦服。
“皇上,要不要把金丝软甲拿过来给你穿上?”宫女轻声问。
皇甫翊摇头:“不必麻烦了,朕去去就回。”
“是。”宫女退到一边。
皇甫翊理了理衣发大步离去。
刚出了殿门,耳边急速传来一阵风声,皇甫翊侧头一看,只见一个飞镖朝他快速飞来,他身子微侧扬手接住,张开掌心发现是枚长形飞镖,很普通,但令皇甫翊吃惊的是飞镖上面插了一张纸条。
他左右看了看,并未见到任何人,心头好奇打开纸条一看,眉头瞬间拧紧,眸中一片怒火狂烧。
“皇上,马车已经准备好了!”这时青绝前来禀报。
皇甫翊复杂地看着青绝,眸中情绪莫明。
青绝被皇甫翊看得背脊一冷,低头问道:“皇上,您这是怎么了?”
皇甫翊收了思绪,快步朝马车而去,丢下两个字:“无事。”
青绝眉头一拧,赶紧快步跟上去。
皇甫翊走了许久,连妈妈还望着殿门口出神,眸中一片复杂,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连嬷嬷,您的药来了!”伺候连妈妈的宫女端着一碗温热的药走到她面前恭谨轻唤。
连妈妈身着深蓝色一等宫婢装,花白的头发,慈祥的面容,一双眼睛总带着温和的笑容,听到宫女的声音,她收了思绪回过神来道:“怎么送到这里来了?”
“皇后娘娘吩咐过奴婢,一定要趁热让您服下,您在当值,所以奴婢就送到这里来了!”宫女小声回答。
听到这话,连妈妈眼神溢出感动来,和蔼一笑,让宫女把药端到桌子上,然后坐下来喝药。
放下药宫女羡慕道:“皇后娘娘对您真好,命御药房给你熬制这种上等的药材,这可不是一般人能用的。”
“是啊,皇后娘娘对我很好,我只是随口说头痛,她便吩咐御药房给我熬这等名贵药材医治,几个月来从未间断,这得花费多少银子呀?”虽如此说着,但语气中却透着喜悦和得意。
宫女笑劝道:“皇后娘娘这是看中您,您可知道这皇宫上下有多少人羡慕你?您就不要管什么银子不银子了,把身子养好喽,这样才能更加尽心尽力的伺候皇后娘娘,回报皇后娘娘的恩典。”
“尽心尽力?”连妈妈听到这四个字突然淡了笑容。
宫女并未察觉到连妈妈的变化,继续笑道:“是啊,我们做奴婢的只有尽心尽力伺候好主子,才能得到主子的恩赐,就像嬷嬷您,对皇后娘娘就像自己的亲生女儿一样,所以皇后娘娘才对您这么好!”
连妈妈放下已经空了的药碗,双目失神,只有尽心尽力才能得到恩赐,可她如果没有尽心尽力呢?这些恩赐她是不是就不能得了?
“嬷嬷您怎么了?”宫女终是发现连妈妈的不对劲,小声询问。
连妈妈回过神来摇头道:“没事,把碗端下去吧!”
“是!”宫女多看了连妈妈一眼,端着碗离去。
青绝带着皇甫翊来到城郊外的一座古老宅院前:“皇上,神秘人就在里面。”
皇甫翊抬头看了宅院一眼,很古老的样式,似从未翻新过,但透着一种威严感,收回视线,他大步迈了进去。
刚进了门,便见得前院一棵大树下站了一个男人,一袭竹青色华服,虽然背对着他们看不到长相,但这背影却令皇甫翊觉得十分眼熟。
贺章?!
怎么那么像贺章,他怎么会在这里?他不是去见马聪了吗?
步子急抬,皇甫翊正欲向前询问,突然从一侧回廊走来一名红衣男子,绝美的容貌,轻狂的举止,一袭红衣张扬不羁。
轩辕谨!
皇甫翊大惊,轩辕谨不是受伤被困于轩辕国了吗?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还与贺章在一起?
“皇上……”青绝自然也看到了,低声惊呼,指着大树下的两人诧异万分,他们俩怎么会在这里?
皇甫翊扬手止了她的话,眉头紧拧,身影透出一丝寒冷,紧紧盯着大树下的两人,听他们说什么。
不一会儿,轩辕谨轻浮的声音传来:“贺将军,这次多亏有你帮忙朕才能把皓月国的粮食都运回轩辕国,你这个人情朕不会忘记的!”
如闻晴天霹雳,皇甫翊拳头猛地拽紧,绝美的脸色瞬间凝重无比。
神秘收粮人是轩辕谨!他竟然和贺章里应外合将皓月国的粮食全运走了?
若非他亲耳所听亲眼所见,他绝对不会相信贺章会背叛他,为什么?贺章和轩辕谨为什么会这么做?
“我不是在帮你,我是在帮珮珮,只要你以后对她好,我便安心了!”贺章答。
丫头?皇甫翊心头一紧,贺章是为了丫头才帮轩辕谨的?原来轩辕谨这么久来所表现出来的大度和洒脱都是假的,目的便是为了让他放松戒备,好趁机对皓月国下手,以图从他身边夺走他的丫头!
可恶!
“你放心,珮珮是我这辈子最爱的女人,为了她我什么都愿意做,我会用生命去爱她!”轩辕谨大声承诺。
大树下,竹青色男子与红衣男子对面而立,身影挺拔,容貌绝美,在葱郁的大树下透着丝丝清爽,却让皇甫翊眸子生痛。
皇甫翊拳头拽得死死的,再也忍不住走向前怒喝:“丫头是朕的皇后,朕的妻子,用不着你用生命去爱她!”
大树下的两人听到皇甫翊的声音转过身来,果然是贺章和轩辕谨。
皇甫翊满身冰寒,淡紫色的眸子射出两道利光,他走到贺章面前痛心且愤怒地问:“为什么?”为什么要背叛?
“皇上……”贺章见是皇甫翊,脸色大变,惊得后退几步,一脸愧疚。
一向隐忍的皇甫翊此刻却控制不住内心的怒恨,对贺章大喝道:“为什么要帮轩辕谨搬空皓月国的粮食?为什么?回答朕!”
古宅古院,葱郁大树下,淡紫色的挺拔身影如同笼罩了三尺寒冰,令渐渐炎热的夏日冷如寒冬。
紧跟在皇甫翊身边的青绝不由得打了个寒颤,眸中掠过一丝怯意,稍纵即逝。
贺章身子一抖,再退后了几步,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说不出来,七尺强壮身材在皇甫翊面前如同矮了一截,最后羞愧不已,只得掀袍跪地痛道:“贺章该死!”
“你是该死,你与朕是一起长大的朋友,朕一直把你当兄弟,朕万万没想到你竟会背叛朕!”皇甫翊紧紧拽着拳头,满眸寒心。
贺章一直对他恭敬有加,惟命是从,如今却和轩辕谨狼狈为奸,他心中更多的是痛心。
竹青色华服的高大男子俯地低头忏悔:“贺章该死,一切都是贺章的错,皇上要杀要剐贺章绝无怨言!”
“贺章,你不必这样?识实务者为俊杰,你帮朕乃是明智之举。”话语张扬得如同身上的红衣,眼神透着轻挑狂妄,轩辕谨面带笑容,看着皇甫翊,满身的挑衅得意。
皇甫翊看向轩辕谨,俊脸黑沉,淡紫色的眸子喷火:“轩辕谨,你究竟想如何?在朕面前表现得洒脱不羁淡泊名利,背地里却尽做些见不得人的勾当,你运走我皓月国所有的粮食究竟想做什么?”
“做什么?”轩辕谨狂道:“当然是强大轩辕国,灭了你皓月国!”
“你!”皇甫翊拳头拽得咯咯作响,以前轩辕谨多狂妄他都不在意,但此刻轩辕谨说出这种话来,就让他有种想打他的冲动。
他万万没想到轩辕谨竟然是个小人,他瞎了眼才会相信轩辕谨是个君子!
“我什么?”轩辕谨笑看着皇甫翊,狭长的眸子透着嘲笑:“既然叫你来就是要让你知道所有的一切,我这么做是为了得到你皓月国得到整个天下,不过最重要的是得到珮珮!”
皇甫翊双眸燃烧着熊熊大火,似要将轩辕谨那张狂妄不羁绝美不凡的脸烧得面目全非,他怒道:“是朕有眼无珠,以为你是个顶天立地正直不阿的大丈夫,不过看错你的不止朕一人,还有全天下人,所有人都以为狂公子轩辕谨洒脱不羁,淡泊名利,孰不知你却是个阴险狡诈的伪君子!”
轩辕谨仰头大笑:“那又如何?我轩辕谨是狂妄不羁,所以不在乎任何人的眼光,只要能得到天下,得到心爱的女人,别人如何看我又有何干?”
“可笑!”皇甫翊冷嘲:“丫头根本不爱你,就算你得到了天下,她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那是因为你活着,要是你死了呢?”轩辕谨仍旧笑着,眼神却透过一丝杀气。
皇甫翊冷冷一笑:“就凭你?”
轩辕谨的武功是很高,但要杀他却不是件容易的事,更何况他身边还有青绝!
轩辕谨笑望着皇甫翊没有答话,双眸却似透过皇甫翊的身体,看到了远处的大好河山。
突然,跪在旁边一直没出声的贺章猛地起身,将不知道什么时候握在手中的匕首刺向了皇甫翊的胸口。
皇甫翊眸中一闪,敏锐地躲开了刺向他胸口的匕首,但匕首还是划过了他的手臂,留下一道极深的口子,鲜血直流。
“皇上!”青绝大声惊呼,她一直防备着轩辕谨,没想到贺章会对皇甫翊下杀手,情急之下,她拔剑而起快速刺进向贺章。
“咣!”利剑刺穿了贺章的身材,他痛得全身无力,匕首掉落在地。
青绝再一脚朝贺章踢去,将他踢飞了出去,撞到墙壁上吐了一大口血,重重滚落在地,痛苦挣扎了片刻,断了气。
轩辕谨脸色微变,见贺章被杀了,眸子一寒抬掌朝皇甫翊打去。
皇甫翊松开捂住伤口的手,迎面接下了轩辕谨这一掌,两人打了起来。
“皇上小心。”青绝退到一边,紧张地看着皇甫翊。
皇甫翊虽受了伤,却丝毫没有影响他的武功,招招未留情面,打得轩辕谨步步后退,最后轩辕谨中了他一掌,捂着胸口飞身而去。
青绝要去追。
皇甫翊止了她:“回来!”
“皇上!”青绝转身回来:“不能轻易饶了他。”
皇甫翊看了轩辕谨离去的方向一眼并没出声,而是转头看向地上死去的贺章,拳头拽紧,导致受伤的手臂鲜血直流。
“皇上,让属下帮你疗伤!”青绝收了剑握住皇甫翊的手臂紧张道。
皇甫翊摇头:“朕没事,现在重要的是钟棋,他领兵前往轩辕国必然是轩辕谨为他挖的陷阱,你马上带人前去救他,一定要将他救回来!”
“可是皇上您……”青绝不放心皇甫翊一个人。
皇甫翊道:“朕没事,朕现在要赶去找丫头,你马上去轩辕国!”
“是!”青绝抱拳一拜,正欲离去。
“等等!”皇甫翊突然叫住她:“朕觉得此事十分蹊跷,你去看看那人是不是贺章!”
他始终不相信贺章会背叛他杀他,这个人极有可能是他人易容假扮的。
青绝知道皇甫翊的意思,眸子微变,看了皇甫翊一眼,向前查看,片刻回身禀道:“皇上,确是贺章!”
皇甫翊心头一痛,闭上眸子,道:“你去吧!”
青绝抱拳答是,看了皇甫翊一眼,飞身而去。
皇甫翊远远看着地上的尸体,心头一团混乱。
贺章竟然会背叛他,还要杀他?实在令人难以置信,而且贺章马上就要和司马雁成亲了,现在却被他杀了,司马雁和苏馥珮那里又该如何说?
他眉头拧紧,暗暗咬牙,轩辕谨,我不会放过你的!
不对,他派了赤焰在保护贺章,赤焰在哪?
一念至此,他朝四处轻唤:“赤焰!”
四处一片安静,赤焰并没有出来,他也未感觉到有人潜伏在暗处。
难道赤焰出事了?
皇甫翊一脸凝重,轩辕谨他真有这么大的本事预谋这一切吗?还是此事另有蹊跷?
脑中一团混乱,他想不出思绪,只得先离去寻苏馥珮。
华萝衣赶到译阳县,只见到一片死气沉沉,官兵和大夫来回穿梭,他们蒙住口鼻只露出一双疲累的眼睛,抬着死去的百姓去焚烧。
染了瘟疫的百姓东倒西歪地躺在地上,一脸病态,消瘦如柴,眸中尽是对死亡的恐慌。
华萝衣干净白嫩的脸上透着担忧,一颗心揪得紧紧的,一路过来看到太多太多的尸体和百姓的痛苦,令她的心无比沉重。
这场瘟疫比她想象中要严重得多,特别是此处,译阳县一个叫林木村的地方,已死了将近大半的百姓,如果再不控制,瘟疫很快会蔓延到京城去,到时候一发不可收拾,皓月国就完了!
“哎哟。”地上一名头发花白的老人快不行了。
华萝衣赶紧蹲下来搭上老人的脉。
“姑娘,你、你是哪里来的?你赶紧走吧,这里不能待……”老人却推开华萝衣的手,好心劝道,苍老的双眼透着恐慌,这里是地域,这位姑娘这么美怎么能来这种地方?
华萝衣安慰道:“老人家,我是大夫,你放心我会想办法救你们的。”说着取出一个小瓶倒了颗药出来喂给老人服下。
老人服了药觉得舒服了些,对华萝衣道了谢,睡了过去。
华萝衣起身把身上带来的药分发给随她前来的几名龙泽山庄的护卫:“这些药给你们,分发给病情严重的百姓服下。”
“是!”几名护卫接过药,分散而去。
华萝衣也赶紧拿着药去查看其他病重的百姓。
一个时辰后,华萝衣站起身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一双腿已经蹲麻了,白衣也染上了尘土,她却丝毫没有察觉到。
“公主!”几名护卫也回来了。
华萝衣问:“怎么样?”
“药丸已经发完了,病情严重的百姓都服了药。”
华萝衣点头,她的药只能暂时控制住病情恶化,现在她得去查瘟疫的根源,只有找到了根源才能对产症下药,彻底解决问题。
“姑娘……”那位头发花白的老人睡醒了,伸手在喊华萝衣。
华萝衣赶紧跑过去:“老人家,你怎么样了?”
“我舒服多了,多亏了你的药,你真是神医。”老人家脸上有了丝笑容,对华萝衣感激不已。
华萝衣松了口气,笑道:“没事就好,你多休息不要动。”突然想到什么,华萝衣问老人:“瘟疫发生之前,你可有发现什么不对劲的?”
老人想了想道:“在半个月前我们村来了几名外地的商户,在村长家住了几日便走了,他们走后我们这里就发生了瘟疫。”
“商户?”华萝衣蹙眉,难道是他们带有瘟疫因而传染了村民?她再问:“是谁家最早发生瘟疫的,是村长家吗?”
老人摇头:“不是,是村头水井旁的狗剩一家。”
“水井?”华萝衣问:“村里有几口水井?”
“村头一口,村尾一口。”老人答道。
华萝衣赶紧道:“我去看看,老人家你好好休息!”
“姑娘,你要小心。”老人关切道。
华萝衣点头,起身带着几名护卫往水井去。
到了水井旁,她打了桶水上来查看,发现水呈暗黑色,且有一股淡淡的气味儿。
她舀了一小口喝,水的味道带点酸苦,她拧眉,水有问题,瘟疫的根源来自水井。
她赶紧去村尾那口井查看,发现与村口的水井一样有问题!
她明白为什么瘟疫一直无法控制了,村里两口水井都有问题,百姓只要一喝水井里的水便会染上瘟疫,就算吃再多药也没有用!
这两口井一直供百姓饮用不会突然有问题,一定是有人在水井里动了手脚,这动手脚的人必是那几名商户,可是他们为什么要在村民的水井里动手脚呢?百姓染上瘟疫对他们有何好处?
正想着,面前突然落下几名黑衣人,挥剑朝她杀来,她心头一惊,赶紧躲开黑衣人的杀招,退后几步。
几名护卫见状飞身向前担住黑衣人,双方打了起来。
黑衣人共有四人,个个武功高强,华萝衣的人不是他们的对手,很快便被杀手杀光了,然后黑衣人一齐朝她杀了过来。
华萝衣只是轻功厉害,武功却远不及这四人,挡不住杀手的狠招,手臂中了一剑,鲜血染红白衣,她吃痛摔倒在地。
眼见四名杀手一齐挥剑朝她杀了过来,华萝衣一颗心揪紧,难道今天要死在这里?
千均一发之迹,空中突然落下一个黑影,在紧要关头挡去了四人的剑,救了华萝衣。
“黑风公子!”华萝衣看清来人后惊喜喊道。
黑风一边与黑衣人打斗一边问:“公主没事吧?”
“我没事!”华萝衣捂住受伤的手臂站起身来,退后、几步看着黑风和黑衣人,却无意间发现暗处有人离去,是一道浅蓝色身影,看身形像个女人。
华萝衣满怀疑惑,刚刚那人是要救她还是要杀她?
黑风一人敌四人,虽然与对方打成平手,却没有让对方占半分便宜,杀手见无法杀到华萝衣,相视一眼飞身离去。
华萝衣收回视线走向黑风问道:“黑风公子,你怎么在这里?”
“是皇上让我来暗中保护公主的!”黑风回道。
华萝衣感激道:“要不是有你今天我怕是不能活着回京城了,不知道那些人是谁?”
华萝衣看向地上躺着的几名护卫的尸体,心中一阵沉重,她知道那杀她的人一定是在水井里动手脚的人,见她发现了瘟疫的根源,所以要杀她灭口,连累这几名护卫丧命,她心中十分愧疚。
黑风望了那些人离去的方向一眼道:“此事十分蹊跷,看来不是简单的瘟疫,而是有人蓄意为之,目的不纯。”
华萝衣点头,正要说话,蓝鹫带着人过来了,见到地上的尸体奇怪问道:“司马公主,黑风,发生什么事了?”
黑风回道:“刚刚司马公主发现了瘟疫的起因在水井,遭到人刺杀!”
蓝鹫脸色一变:“确实在水井吗?刚刚我接到一张字条也说瘟疫的起因在水井,所以过来查看。”
华萝衣好奇:“字条?什么字条?”
蓝鹫将字条给华萝衣。
华萝衣打开一看,字条上确实写着瘟疫根源在水井,字迹绢秀,像是个女人写的,是谁写给蓝鹫的呢?这人又怎么知道瘟疫的根源在水井?还有刚刚那个悄悄离去的身影是谁?
为什么译阳县有这么多奇怪的事情?这其中究竟有什么秘密?
“今日的事情十分蹊跷,我必须回去禀报皇上,蓝鹫,司马公主的安危就交给你了!”黑风对蓝鹫道。
蓝鹫点头:“你放心回去,我会保护好司马公主的!”
黑风抱拳一礼,飞身离去。
“黑风!”在空中腾飞的黑风突然听到有人在喊他,他赶紧落下地来,四处查看。
过了片刻,一人影落在他面前。
黑风见到来人,吃惊不已:“你怎么在这?”
那人却未出声,眸中闪过一丝阴毒,趁黑风毫无防备之时,一剑刺进了黑风的身体。
“你……”黑风痛得说不出话来,紧紧盯着那人,眸子噬血,身体的痛不如心里的寒意,他猛地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挣扎了几下便断了气。
那人满意一笑,快速抽了剑,飞身而去。
“司马公主,现在知道瘟疫的根源在水井,可有医治瘟疫的办法?”水井旁,蓝鹫问华萝衣。
华萝衣答道:“现在必须封了村里的两口水井,然后命人凿新井,让百姓饮干净的水,我再开药给大家服下,我想疫情很快会控制住的!”
“好,我这就命人去办!”蓝鹫点头,然后与华萝衣快速离去。
天慢慢黑了下来,皇甫翊驾马快速往田庄赶去,他心中挂着苏馥珮的安危,希望马上能见到她,一路奔驰,尘土蒙了眼,他也不理不顾。
突然眼前闪过一人影,皇甫翊赶紧拉停马儿,见到前面站着的熟悉身影,他赶紧跳下马去惊讶问:“你怎么在这里?”
那人却并未出声,趁皇甫翊近身之时,长袖一扬,无数道暗器一齐射进了皇甫翊的身体。
皇甫翊毫无防备,今日出来得急又没有穿金丝软甲,所以此刻那些暗器全射进了他的胸口。
他捂住胸口吐了一口血,退后几步方才稳住要倒地的身子,一脸痛苦且不解地看着眼前面露狠光的人:“你……”为什么要杀我?
一阵脚步声传来,那人转头看向身后,见到来人恭敬退到一边。
皇甫翊也看向来人,脸色大变:“是你?”
“没错,是我!”那人吐气如兰,笑语盈盈地看着皇甫翊,黑暗中身影挺拔,俊美不凡。
皇甫翊拳头拽紧,原来这一切都是他策划的……可是知道得太迟了!
剧痛袭来,皇甫翊猛地吐出一口鲜血,栽倒在了地上,看着那人慢慢走向自己,他眼神涣散,看来今日是无法再见到他的丫头了……
胸口的血缓缓流出,意识慢慢涣散,皇甫翊再也支撑不住胸口的剧痛,眼皮一罩失去了知觉。
对皇甫翊出手的人向前探皇甫翊的鼻息,手上一顿,起身朝那黑暗中傲立的身影禀道:“主人,皇甫翊死了!”
那人十分满意,轻声笑道:“很好!一切按计划进行!”
“是,主人!”
两人快速飞身而去。
钟棋领着一批兵马往轩辕国而去,赶了一天一夜路程的他脸上挂着几丝疲累,眼看太阳慢慢升起,时间不等人,他再次命兵马加快速度前行。
这时,迎面而来一队轩辕国的兵马,快速冲了上来,一阵喧哗的喊杀声。
钟棋脸色一沉,猜测是轩辕澈的人马,赶紧下令接战,两军很快搏杀在一起。
钟棋却发现,轩辕国的这批兵马个个武功高强,没过片刻,他的人已死伤无数,这样下去如何前往轩辕国救轩辕谨?
他正欲出手,面前突然落下一人影,见到那个熟悉不已的人,钟棋奇怪问:“你怎么在这?”
那人却未答话,脸上带着笑容,快速走向钟棋,拔剑刺进了他的身体。
钟棋万没想到面前的人会对他下手,身体的痛意令他脚下一软,一个踉跄倒在了地上,痛得眉头拧紧疑惑且愤怒地看着那人:“你……”
那人阴冷一笑,又拍了钟棋一掌,方才飞身离去。
钟棋猛地吐了口血,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觉。
“终于控制住疫情了!”蓝鹫长舒了一口气。
华萝衣展眉一笑:“是啊,译阳县的瘟疫算是控制住了,依此方法我们再去其它地方实施,相信瘟疫的阴霾很快会散去。”
“公主,你累了一晚上了,还是去休息一下吧!”蓝鹫见华萝衣一脸疲累,关切道。
华萝衣满脸憔悴,摇头道:“病情不等人,我们得尽快赶去下一个地方。”
“那好吧,你要是坚持不住了一定得休息。”蓝鹫知道现在情况紧急,他都有好几天没合过眼了,要不是有内力支撑,他早就倒下了。
华萝衣点头:“我知道,我们赶紧走吧!”
“姐!”这时马聪带着人匆匆而来。
“聪弟!”华萝衣迎上去:“你怎么来这里了?贺章呢?”
马聪一脸沉重,望着华萝衣没作声。
从未见过马聪有如此神色,华萝衣徒然心头一紧:“发生什么事了?”
蓝鹫也察觉到马聪神色不对,走向前去。
马聪脸色沉重,声音哀痛道:“贺章他……死了!”
脑中轰隆一声巨响,华萝衣猛地僵住,脚下一软就朝地上倒去。
“公主!”蓝鹫赶紧扶住她,也是满脸诧异慌乱。
马聪向前扶住她劝道:“你别太难过,人生不能复生!”
“怎么回事?究竟是怎么回事?”华萝衣回神大喊,眼泪止不住地滚落,她才离开一天一夜,为什么贺章就出事了?
马聪沉痛答道:“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赶到京城就听说贺章出事了。”
“不是你写信给皇上说要见贺章吗?贺章怎么会出事的?”华萝衣哭问道。
马聪摇头:“我从未给皇甫翊写过信,我马上就要到京城了,怎么会要见贺章?是谁假冒了我的名义?”
华萝衣一脸错愕,她们上当了,有人故意借马聪的名义将贺章引出去,然后杀了他,是谁?是谁干的?
“是谁杀了他?”华萝衣眸中毒怨,她马上要与贺章成亲了,现在贺章却死了,那杀贺章的人他绝对不会放过!
蓝鹫也有种要杀人的冲动,贺章是皇甫翊的兄弟,要是让皇甫翊知道贺章被人杀了,一定会将那人碎尸万段。
马聪一脸沉重,不作声。
华萝衣抓住马聪的手撕心喊道:“告诉我是谁杀了贺章,我要为他报仇!”她的命怎么这么苦?难道她的命运还要继续坎坷下去吗?没有了贺章她该如何活下去?
马聪反手握住华萝衣:“姐,别问了,我带你回司马国,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为什么不问?到底是谁杀了贺章?快点告诉我,不为贺章报仇,我一定不会离开。”华萝衣泪如雨下,贺章怎么能死呢?他怎么能死?他死了她怎么办?
马聪沉了半响,看着华萝衣定定道:“是皇甫翊!”
华萝衣如头遭响雷,脑中一阵轰隆,猛地僵在了那里。
蓝鹫更是脸色大变,难以置信,问道:“怎么可能是皇上杀了贺将军,皇上和贺将军是兄弟,绝不可能是皇上杀了他!”
华萝衣满眸泪水,僵在那里一动不动。
马聪道:“我并不知其中原由,但贺章真是皇甫翊所杀!”
“我要去找他,我要去问他为什么要杀了贺章,究竟是什么深仇大恨,他要杀了贺章!”华萝衣撕心大喊,快速飞身而去。
马聪急呼:“姐!”也赶紧带人追随而去。
蓝鹫拳头拽紧,究竟是怎么回事?他绝对不相信皇甫翊会杀贺章,这其中一定有什么误会,不行,他得回京城!
一念至此,他赶紧带着人离去,刚走了几步,面前便落下来一人,挡了他的去路,他一惊:“你……唔……”
却是话未出口,已被一把利剑穿身,猛地吐了口血倒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