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戏可不就开始了吗?
这会儿的穆锦柔心跳的厉害,这可不是吓的。何况这类的小黑屋她也不是头一次呆了,有句老话说得妙,凡事习惯了就好。
她穆锦柔也被吓习惯了,自然也就不怕。这心跳是兴奋的,她知道自己不会功夫,比不得尤婆子的身手,更是没有力气。
可她有削铁如泥的匕首,还有正宗的迷.药,更是有着解毒丸,若是再治服不了一个醉汉的话,干脆撞墙吧。说不定两眼一闭,她就又回到现代了呢!
“嘠吱吱!”小黑屋的门终于被推开了。
紧接着就响起了那个尤婆子如男人般的粗嗓门,“怎么才来?快把这醉鬼扔过去。”
一个小厮回道:“这马六是真喝多了,又死沉死沉的。可把小的给累死了,尤妈妈你多担待点。”
“哼,赶紧滚!坏了夫人好事,扒了你的皮。”
“是!是!”小厮扔下肩上的人就往外跑。
这时尤婆子才从怀中拿出一节盘香来点燃,然后嘿嘿笑着离开。
穆锦柔听到了门上落锁的声音,继而又听到窗户被钉起来的声音,屋子里漆黑一片。
好在那个叫马六的醉的不成样子,而在黑暗的屋子里,只有那节盘香还冒着一点红光。
穆锦柔知道当务之急就是把那害人的盘香熄了。她想到做到,快速的起身往点盘香处走去。由于走得是直线,她直接踩着那个马六身上过去的。
也许是踩疼了这人,马六“嗷”地一声叫了起来。
穆锦柔没理会这人,毕竟此人身上的酒味冲天,一时半会还不会清醒或是被这香.迷了。
她也发了狠。一伸手就把插在墙壁的香握住,用自己的血肉之手将这香熄了。然后她才靠在门后休息。
不过,屋子里若是没有声音可不大对,刚才马六叫了一声,那自己是不是也要叫一声呢?
想到就做,穆锦柔接着也尖叫了一声,并尖着嗓子道:“什么人?给我滚。给我滚啊!”
她怕没有效果。又抽出匕首在地上马六身上轻轻一划,也不知道是划到了哪里,总之马六又发出了一声惨叫。
在外面听墙根的尤婆子嘿嘿笑了。自语道:“马六啊,你就好好享受吧。过后你是死是活还不一定呢。不过,可别把那小贱人给弄死了。”
穆锦柔听到这话了,就再接再励。又在马六身上划了一刀,又是一声惨叫。穆锦柔也跟着嚎了一声。
一下又一下。最后马六好像没声音了,而穆锦柔也觉得口干舌燥的。
最后踢了踢马六,发觉这人好像真不动了。再嗅了嗅那把匕首,血腥味极浓。
穆锦柔嫌弃地远离这个马六。不过她再次明白了自已手上的匕首确实是把神兵利刃。
她靠在门口的位置休息了一会,同时理顺了下一步该怎么做。
之前临安候夫人说过一个时辰后,她就会带人来捉奸。在这之前自己必须逃出去才行。可怎么逃呢?
门锁了,窗户也钉了。而且外面还有一个虎视眈眈的尤婆子。怎么才能让她主动开门呢?
只要让尤婆子打开门,她就有法子把尤婆子撂倒,因为她有手帕上的迷.药!
思来想去,唯有一个办法!
“啊,救命呀,这人死了!啊——”穆锦柔在门后大叫起来,并且使劲拍打屋门。
尤婆子一愣,“死了?”
她可是知道马六的多么强壮,虽说是喝多了,但这时吸了那香会更加可怕的呀。
“啊!啊!”穆锦柔敲打地更加厉害了,尖叫道:“不好,这人死了,死了呀。竟然化成了水!”
尤婆子也怕了,拿出钥匙就往门前跑去,以最快的速度打开门,而这时穆锦柔就藏在门后。
此时外面的天也还不黑,只是太阳刚刚落山,光线进来后,刚好能看到马六全身是血地倒在地上。
尤婆子顿时愣住了,她下意识蹲下看马六的情形。
这时穆锦柔从门后出来,快速地来到她的身后在她头顶处抖起了手帕。然后她直接就跑了出去。
迷.药的威力果然强劲,刚跑出门口,尤婆子就倒在了马六身上。
出了小黑屋,入目一片青翠,穆锦柔深深地吸了一口新鲜空气。看了一下衣袖及衣角上的血迹,她苦笑不已,想来那人应该不会死,只是受点苦头罢了。反正再过一些时候就会有来捉.奸的,呵呵,尤婆子、马六,你们就好好享受吧。
虽然她刚才做了坏事,不过,这不怪自己,要怪就怪那些毒妇吧。
这样想着,穆锦柔很快就跑没影了,她现在必须远离这里,再找点水,洗掉身上沾着的血迹后再出现在人前。
这边的穆锦柔是顺利逃脱了,可在府内的别处却几乎乱成了一锅粥,好在大多数贵客已经告辞离去。
而此次大祭的主持者钱桂芝对大房发生的事完全不知情,前院的一干事务都是她们母女倆在操持,这才没有引起大的骚动。
穆博文带着人在府内各个院子里搜,嚣张气焰没有半点隐藏。
锦霖苑中没有看到胡氏,他带着人强硬的搜了一遍,却没有任何发现,接着他便去了穆锦裳所在的霓裳阁。
穆博文有些急燥,他眼下根本顾虑不到别的,只想找到自己的妹妹。就在搜寻前已将这事告知了李易,而李易似乎比他还着急,直接以自己的身份扣下了穆守正父子及穆守礼父子,他也不怕逾越了,抓了再说。
霓裳阁里很平静,那里是安定伯府最美的院子,是大小姐穆锦裳的闺房所在。处处都种着各类漂亮的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