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好啊!来京城好几天了都不知道告诉我一声!是不是和景承景裕他们玩得都把我忘到脑后去了。”沈青禾不满地端起酒杯嚷嚷,“不行,怎么着也得先罚上三杯。”
“得了吧你。”洛锦绣嗤道:“你不是不在京城吗,就算我们去找你还不是要白跑一趟。”
云景灏也难得板着脸开了句玩笑,“我们进京,你作为东道主没及时替我们接风洗尘,该罚的是你。”
洛锦绣和沈青禾同时愣了一下,而后前者‘噗呲’一下笑出声来,歪倒在云景灏身上乐不可支,“对对,你说的没错,是该罚他。”
沈青禾哀嚎,“你们夫妻俩合起火来欺负我是吧!”
洛锦绣揶揄道:“你羡慕啊?羡慕你也可以赶紧找个如花似玉的娇妻啊。”
沈青禾如今也有二十好几了,听闫景承说却还没有娶妻,家里只有几个侍妾,连个孩子都没有。
毕竟是古代人嘛,三妻四妾的观念早就根深蒂固,对沈青禾的美妾们她也没什么兴趣要去指责他。
不过……
“我听说令尊最近升迁了,作为友人,我们该向你道个喜才是。”洛锦绣说这话时,云景灏也很自觉地端起了酒杯。
沈青禾极力控制着上扬的嘴角,但周身那股神清气爽,容光焕发的劲儿根本藏不住。
户部侍郎的官职虽说也不低,但六部尚书权利肯定更大,直接就是一把手,作为新上任的沈尚书的嫡子,沈青禾这个官二代在在京城二代圈子里的影响力也会随之提高。
他不为官,但生意上的东西能得到更多便利也是一大喜事。
何况,最近上门来提亲的人家也快把家里的门槛都踏破了。
以往沈家的地位在京城也不差,但大部分人都更看中在朝为官的子弟,不太看得上他,这回老尚书致仕,他爹上位了,曾经看不上他的人家也三天两头套近乎试图接亲,哼。
就算沈青禾不屑和那些人接亲,看他们那种一个劲拉关系的态度也觉得解气!
三人一块儿喝了些酒又叙旧说了些闲话,沈青禾才最先没忍住进入了主题。
“你看你们好不容易到京城了,总算该把你那脂膏生意也搬过来了吧?”沈青禾眼巴巴地看着洛锦绣道。
“是有这个打算。”
沈青禾精神一震,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追问:“那你是怎么想的?打算开个多大的铺子,要不要和我合作?如果没有合适的铺面,我也可以提供的!”
“那都不用。”洛锦绣笑眯眯地说道:“国公府给了我们不少见面礼,当中并不缺铺面,等回头我去翻一翻,找一家地段规模合适的改成专卖脂膏的铺子便好。”
沈青禾一边感到遗憾,一边又觉得理所当然。
“那铺面不需要了,人手呢?或者制作脂膏的原材料?对了,那些润肌膏,你们在家时不是还弄了个作坊吗,在京城肯定也需要弄一个,有没有我能凑一份子的?”
洛锦绣莫名道:“你怎么对这事这么积极?我可听景承表哥说了,你靠着在京中卖凉皮,还有红曲,赚了不少了,还嫌不够?”
“这怎么一样。”沈青禾挺直了腰板,义正词严道:“凉皮是凉皮,脂膏是脂膏,不能一概而论。”
凉皮最多是夏天卖得红火,可润肌膏却是一年四季都能用,而且备受达官显贵之家女眷们的欢迎,最近家里那么多想提亲的人家,有很大一部分原因是润肌膏为沈家打开了一条和宫里攀上交情的机会。
按照他的估算,这润肌膏日后说不准会成为后宫嫔妃们专用的贡品,如果不能参上一脚,他光想想都觉得肉痛!
‘锦记’脂膏的东家是谁的消息如今已经在京城传开,他要是不赶紧出手,就怕有同样聪明的人抢先了一步,到时候他哭都没地儿哭去。
洛锦绣看得出沈青禾是真的有些急了,才打消了继续逗他的心思,悠悠道:“作坊我们也可以自己找地方,不过,制作脂膏的原材料供应方面,如果你有门路,倒不是不能让你分一杯羹。”
“当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