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哥似乎有些吃惊,“真是她!我还以为是长得像,你怎么让她在这里上班。”
孟晨似是对飞哥站在人来人往的门口处刨根问底十分无奈,他垂下眼眸,声音却带着笑意,“飞哥,这些事一言难尽,先让她带我们去席上,咱们再细说。”
飞哥看看左右,像是才反应过来,也笑了起来,我见状连忙引他们去我预先想好的座位走去。
落座之后,我开始给他们推荐酒,不管遇到什么,我始终都要记得我来这里是为了什么,为了钱,为了妈妈的命。
孟晨抬眼看向我,随意点了几种酒,我看看飞哥,飞哥没说什么,孟晨说好数量之后便让我去取。他似乎是为了打发我,我抿紧了唇,点头应是。
后来听孟晨说,我走之后,他跟飞哥说了我的事情,甚至将我的生活表达的更加惨然,飞哥只是感叹我重情重义,别的没再说什么。
我有些恼怒孟晨将我的私事告知别人,我内心要强,并不想让别人同情。孟晨告诉我,编瞎话对飞哥这种老江湖是没用的,很容易被抓住话柄。一个爱说瞎话的小弟对大哥来说没什么用处的,因为不值得信任。还不如实话实说,比起说谎话让人有机可乘,最糟也不过是被人家同情而已,没什么比活着更重要。
想了想孟晨的话,我点头同意,脸面不比活着重要,我现在不就是在舍下脸皮求生吗?只是脸皮被拉下的方式不同而已,这样想来,似乎没什么是不可以接受的。
只说当时,我做了好久的心里暗示才让自己的心稍稍平静下来,使自己不那么紧张。
我露出一个笑容,将酒端了过去,启开。孟晨静静得看着我,没同他们一样搂着女孩在那谈笑,启开后,我主动坐在了孟晨身边,听他们聊天,偶尔也搭句话,只是怎么也不像跟其它客人一样笑语温言。
孟晨没同我说什么,只是一径得向自己灌酒,我不知怎么的,心里也有些不好受。其它人,包括飞哥都早已经搂着那些浓妆艳抹的女孩开始上下其手起来。只有我们的位置上,安静得仿佛不像这夜场的生活。
他继续灌自己酒,像是非要把自己灌醉不可。我再也看不下去,伸手夺过了他的酒杯,他虽然神情里有几分不愉,看起来仿佛非常地平静。但不知怎么的,我从他微皱的眉头里读出几分压抑的怒意,让我有些心悸。我不自觉得将手中的酒杯还给他,却并不死心地轻声劝道,“别喝太多,会醉的。”
孟晨眼神有些嘲讽,嘴上搭腔说,“醉了才好,谁不是醉熏熏、头脑不清楚得活着。”
我哑口无言,他不开心,因为我吗?我虽然不会自作多情地认为孟晨喜欢我,但他一直对我很照顾,我想他大概是把我当朋友的吧,我会堕落到如今的境地他大概也有几分恨铁不成钢,有我这样的朋友让他丢人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