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子,难得的平静,什么事情也没发生,但苏小小却觉得这就是暴风雨前的平静,越平静越诡异。
连日的提心吊胆让所有人都神经绷紧,秋儿抱怨苏小小太小心谨慎了,如意虽然没说什么,但苏小小见她顶着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看来晚上也休息不好,自从金银环蛇事件后,苏小小怕同样的事情再发生,便把如意接到自己房里住。
时间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丁绍宇飞鸽传书,信里说他已经安置好兰姨,近日就来丁家接苏小小私奔。
苏小小开心之余,看着小腹已经隆起的如意,开心全化成了忧心,如意见苏小小接了信后,便沉默不语,时不时的盯着自己的小腹看,如意虽然性子沉默,却是难得的聪慧之人,不然,也不可能将自己怀孕的事瞒得那么紧,无非是怕被人毒害。
“姐姐如果有什么事情,就去做吧,不必顾及如意,子嗣之事,上天自有安排,命里有时终会有,命里无时莫强求,姐姐不用担心如意,如意会照顾好自己的。”
见心事被如意看穿,苏小小笑了笑,“放心,我会等你的孩子安全生下来再放手去做我想做的事情。”
如意默默的看着苏小小清秀亲和的脸,忽而笑了笑,“姐姐果然与过去不同了。”
苏小小挑了挑眉,笑道,“我还是我,有什么不同?”
“过去姐姐虽然关心如意,却不敢这么明目张胆的维护,姐姐一如过去的善良,但多了坚忍,勇敢和果断,以及智慧。”
苏小小笑了笑,不再多说,如意见状,也不再多言,有些事情彼此心里明白就是了,不必戳穿。
又平静的过了两日,这一日,是丁绍泽二十五岁的生辰,整个丁家张灯结彩,喜气洋洋,还请了戏班子来唱戏。
戏班子一天到晚吹吹打打,最偏僻的丽春院也听得一清二楚,苏小小见如意一直站在院子里听着戏曲的声音,知她甚爱曲乐之类,便笑道,“今天是丁绍泽生辰,请了戏班子来唱戏,我们去听听吧。”
如意一听,脸上大喜,一扫近日来的愁眉紧锁。
苏小小带着秋儿,如意来到阁楼前时,戏台上正在表演《定军山》,苏小小对京剧不熟悉,只看到一个涂了一脸油彩的男人在戏台上耍着一根铁枪。
座位在阁楼上,上面已经坐着丁绍泽的那几位夫人。
苏小小和秋儿走在前头,如意走在后面,只见台上那男人耍铁枪耍得呼呼作响,惹来众人叫好。
正在这时,那男人手上铁枪的枪头突然飞了出来,朝苏小小身后的如意射去,如意为了避开寒光闪闪的枪头,急忙往后退,结果受此惊吓的她惊慌之下一脚踩空,整个人摔下楼梯。
苏小小呆住了三秒,才反应过来,冲了下去,只见如意的身下已经流出了大滩的血,苏小小抱住痛得脸色发白的如意大叫道,“管家!快去请赵太医!快去!”
很快,赵太医和丁绍泽都赶了过来,等到赵太医把完脉后,苏小小和丁绍泽马上冲过去问孩子有没有事,赵太医长叹一声,摇了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