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我一头雾水,对我来说,王家的子弟没事从太原跑来成都大街上来,调戏我女人,这事情本身就透着荒谬和诡异的味道。
“比如那位中都前留守王承业什么
我无语,难道这两号都是一家子,这又能代表什么。
温哲一反维诺少言的常态,亦做郑重的接口道
“王门乃是天下注目的显望,据说这承字辈的辈分很大,特别这些以忠、孝、礼、义、信等古训谏言命名的,更正房嫡出的专利”
“甚至,,,还有点国戚的身份”
“据说,此次还代表了那位中都留守李大使名义前来的。。
“或是说,这一门我惹不起了”
“毕竟是千年的郡望,不好
真的”
“其实偶尔适当的妥协,也不失大人的体面”
“何况大人没有什么实际的损失,视时收手,也不失上道”
“过钢则欲折,这对大人其实未必不是好事”
“那么,你们都这般想法么”他们一唱一和,让我皱起的眉头越发凝重
在座的这两位,薛景仙整好以暇看着手中的茶盏,似乎能看出一朵花来,温哲嘿然不语,弹着袖口的褶子,眼神飘在对墙上,虽然那里什么东西都没有,不由心中一阵无奈使不得力的感觉。
难道高门宗族势力,在这个时代就这么让人畏惧,让这两位平时习惯了给我谋划杀人放火,勾心斗角的活计,一直颇有见地的幕僚,也要怕事噤声的想息事宁人,难道,连自家的女人被欺负了都要忍气吞声不成。
“狗屁”说到女人就想到阿蛮处处可怜的模样,雨儿煞白的小脸蛋,不由我恶向胆边生,拍案而起,“招惹了我,还没有人不要付出代价的”
“王谢家又怎么样,最后还不是做人的家奴”,
(历史上在西晋末的永嘉之乱中,为了保全宗脉和传统,大量中原世族族人逃往相对平静的南方,史书中被称做衣冠南渡的贵族南迁运动,其中领头的世族,正是太原王姓的一支,不过这支与地方合流,被称做不大看的起自己留在祖地晋阳的北支同宗,认为长年与胡族共存,已经玷污他们汉姓正朔的纯洁血统。
他们的显赫与辉煌,什么金堂玉马,一门五侯、四世三公,都不足以形容,时有歌诀唱到“王与马,共天下”这才是他们真实的写照,将相名士辈出什么王导、王异、王献之,东晋的几次内乱,也几乎是王氏子弟间的战争。
象王羲之被称做王右军,并不是因为他军功如何显赫,或者如何会打战,而是他琅邪王的家世,让他一出生,就注定了是右将军。南王一脉曾经极尽显赫,但盛极而衰的规律在他们身上照样通用,骄纵妄大,不知轻重。
后来北府军名将刘裕曾求聘其家,却被以出身微寒,血统卑贱而断然羞辱了回来,甚至连当时的皇帝都出面劝阻他,以你的血统实在配不上这王家人,还是尚个公主算了。结果后来刘裕势力越来越大,废君自立成为南朝最强一代的宋高祖,琅邪王氏好日子也就到头了,他即位的第一道政令,就求后算帐,废除所有王氏宗族的特权官职爵位,没收田产,数万族人尽贬为奴。多数人习惯了国家寄生虫的生活,平时只会风花雪月清谈说玄,豪无谋生之技,平白失去了供养后,真的只能去给人佣奴为生,一个超级大豪门顷刻间就破落尽,这就是所谓“王谢堂前燕,飞如百姓家”的典故来由。这件事轰动天下,也给其他的豪门氏族敲响了警钟,门第制度开始真正被打破)。
“你两不肯帮忙,我也不为难,去留自便,免被我连累了,这厮我还真吃定他了,是不行大不了一拍两散,老子就算拼一身不要,也要拉上对头全家一起倒霉”
听的这话,无论是温哲还是薛景仙眼中顿时爆出光彩,面上都露出释然和宽慰的笑容,按案叫好
“主公说的好”
“为大丈夫当是如是呼”
随又有些尴尬的齐起身“孰属下无礼了,实在是。。。。”
“难道你以为我真的逸与安乐,消磨心志不思进取了么”我叹了口气,显然我平时表现的不务正业,专心琐碎小道,让这我的属下们也多少积累点看法,借这机会变相的抗议来了。
“我也不是不想建功立业,只是暂时还失败不起的问题”
我苦笑的按下这两位,又继续道
“那么也经手不少事了把,毕竟我表面虽然风光荣赫,但是自家晓自家事,实际根基太浅了,一切权位和势力的来源,都维系在当今太上身上,好不容易通过战场和地方上,积累起一点威望和本钱,需要小心的维持,不容许我犯太大的错误”
“大人当心的是,所谓将在外,谗幸进的道理把”温哲做恍然道
“不错,三人成虎的故事自古由今上演了一遍又一遍,连父母都犹疑不信,更何况君王家”。薛景仙再次起身拜道“是属下眼光短浅了”
我不比韦老二那样背景深厚,虽然有时候制也多,但是就算一时失利了,有家族的荫蔽,不至于被人落井下石的太惨,将来也有起复的机会。我到了这个位置,没有退步只有失败,时间长了不管愿意与否,都回成了别人前进路上的拌脚石,就算我满足现状不想上进,那也得努力确保这个位置,把想爬上来的人,给一个个重新踢下去。
“其实,我若想个安乐公,就没必要做那么多事了”
“不管怎样,大人愿意不愿意承认,您身上已经维系了无数人的希望和将来”,这两位还是谨慎的提醒道
既然挑明了心意,后来的话也好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