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琼斯兰不是个按常理出牌的人,正如他在自己二十二岁那年毅然决然的去印度一样,他接手家族产业之后,进行了一系列令他的亲人和熟人咋舌的动作。
首先他彻底打开家族葡萄庄园紧闭的大门,把原来只供贵族富人享用的葡萄酒送往各种平价的酒廊出售,很快利用庄园的神秘色彩令其他普通品牌的酒黯然失色。琼斯兰家族拥有宽阔的私人领地,现在小琼斯兰却试图将祖辈的狩猎森林变成向公众售票的野外游乐场。他计划在自己的森林里修建一座公园和野生动物园。他甚至琢磨把庄园里空闲的房间租出去,当然这遭到全家族的成员严厉反对,他们说琼斯兰家族还未穷到这个地步,不需要他出卖尊严。
能理解她做法的恐怕只有丝楠,小琼斯兰是个有远见的人,他对自己的人生有明确的目标,所走的每一步都有自己意义,他不会为了任何人改变自己的初衷。琼斯兰家族由他掌舵,非但不会没落,很可能达到一个未曾企及的高度。
“你的产期应该已经定了吧?到时候我们就住在一起,这样谁也不会发现了。”
丝楠望着佳妮蕴着善良笑容的眼睛,如果前一刻她还在犹豫孩子出生该怎么做,那么这一刻,佳妮无疑给她吃了一颗定心丸,她决定把孩子过继给他们,有佳妮这样的母亲,小琼斯兰那样的父亲,她的孩子一定会成为一个出色的人。
后米娜丝楠出门的次数更少了,待孕的日子是枯燥乏味的,特别在肚子像吹气球一般鼓起来后,丝楠开始嗜睡,清醒的时间就在花园里来往散步,自言自语的说一些周围守卫们都听不懂的话。她说的是中文,她觉得她好像快遗忘了自己的母语,只能说说念念才能消除心中的恐慌,她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恐慌什么,她让迪斐的手下把自己宅子里的佛像移到这里的房间,铺上蒲团,点燃熏香,仿佛只能这样才能让她心神平静下来。身为一个准妈妈,她心里的杂念太多。
不得不说迪斐把她保护的很好,她可以安心的呆在这一片宁静的地方,无人打扰,尽管外面已经掀起了血雨腥风。
六月春季才刚过去,一则军方消息悄然无声的被呈上总统的办公桌,一个月前,一支约500来人的队伍不宣而战,以迅速而诡异的手法攻占了河内和一片重要的北越南煤矿区,而且还击毙数名越南军官。
这看似是个绝好的消息,可是巴黎例行会议进行时,全场都沉默无声,无人发表意见,因为没有人知道这帮人的来历,也没有哪位将军曾下过命令执行这场攻击。在军舰沉没后,侵略计划已经放下半年多了。
天知道这群人是敌是友?
“难道是英国人?”
“不可能,他们自己那片地盘都没弄清楚,哪有时间伸长手跑到印度支那来。”
“无论如何,这群人应该是在帮我们吧。”
“不要把事情想得过于天真,我认为他们很可能不怀好意,否则怎么没有一个人知道他们的来历?”
官员们吵成一团,场面乱的像一锅粥。总统问身边的迪斐,“你怎么看这件事?”迪斐早就自己的思量,从容道,“既然有了第一次,一定还有第二次,我们只需等待他们再出手不就知道真相了吗。如果与我们非属一心,就立马派兵剿灭,以免遗留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