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低头又吻她,她的口鼻间全是他身上的味道,一种甘甜又清淡的麝香香味,丝楠记得普尔曼的香水味不是这样的,难道这就是爱情的味道吗?
普尔曼很有技巧,尤其对毫无经验的丝楠而言。除了一开始的疼痛,后面她几乎没有感觉到痛苦,还隐隐约约有一种特别的兴奋,和她想象中的不一样。她是没看见普尔曼背上的汗,魂牵梦萦的人就在身下,他却得克制自己,幸好军队的纪律锻炼了他的意志。怜爱战胜了渴望,那才是爱情的魔力。
也许因为太舒服了,丝楠居然安心合上眼睛,偎在他胸前,最后进入了梦想。再醒来天已经全黑,身侧是空的,丝楠坐起来低头看了看自己,果然该发生的都发生了。
她穿上普尔曼的衬衣,光着脚踩在地毯上,走出卧室,一阵风刮得她起了鸡皮疙瘩。阳台的门是开着的,普尔曼披了一件睡袍隐身在一片黑幕中,他的酒完全醒了,脸色如常,只不过眉头紧皱,望着星空出神,连丝楠走到自己身边都没感觉到,丝楠看见烟头燃着的光亮,问,
“怎么又在吸烟?”
一听见丝楠的声音,普尔曼就扔下烟头,转身看他,关切的问,“怎么醒了?还疼吗?”
丝楠摇头,“大晚上的抽什么烟。”
普尔曼沉默了半秒,低沉道“我担心这是不是一场梦,你真的不是可怜我吗?”向来自大的他语气里竟充满迷茫。
“可怜你?可怜你什么?你再这么不自信下去,我就要后悔自己是不是做了一个错误的决定。”
丝楠感到荒谬好笑,怎么普尔曼表现得比她还吃亏受罪,他不是扭扭捏捏的男人啊。
普尔曼神情恍惚,像是陷入魔障,“我怕是我自己一厢情愿。”他刚才一直在想,如果一切是丝楠怜悯他,施舍他,他该怎么办。女人的身体,他招手即来,但爱情真正悸动,一生只有一次。
丝楠望着普尔曼,突然踮起脚咬住他的下巴,双手搂上他的脖子,将自己贴紧他,在他耳边说,“要不再来一次,看看是不是你一厢情愿?”
丝楠勾引起人时是要命的,状似无心,却一下一下挠心,普尔曼的呼吸不稳了,他的手不由自主搂着,她扭动了一下,在他怀里转了个圈,两手捉住他的两手腕往上移,丝楠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仿佛被下了咒,完全的放纵感。她背着普尔曼被他抱住,他一鼓作气又开始了。这次丝楠才懂得什么是有正常需求的男人,普尔曼这样先放纵后自制的男人一旦被渴望席裹,才是真正可怕。
在一片黑夜中,他们无所顾忌,花园里的花草舒展温柔,细长的树叶剪影中是两人的身体,一群星星就在他们的头顶,悄悄注视着他们。这一晚,丝楠再没有机会睡觉,普尔曼把这些年积攒的精力全部发泄在她身上,她抽气的时候哑着声音连话都说不出来,身体辗转反侧,全由他支配。天微凉时,普尔曼终于放过她,她累的眼睛睁不开,也没看见他脸上偷腥得意贱样。他满足搂紧丝楠,经过这一晚,他不可能再给她离开的机会,更不可能给其他男人机会。她迷蒙的眼睛,抑制的喘息彻底迷失了他灵魂,他自私的只想永远独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