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麦凯克伦肯定的回答,“是的。”丝楠的心顿时沉入底,“波杜塔不是好人。”
笨蛋,迪斐真是个笨蛋,丝楠又急又气,不消想,她就能猜到波杜塔怎么勾搭上迪斐。迪斐的性格和普尔曼不一样,虽然他们都是傲慢的不得了的贵族,眼睛长在头顶上,可是长在蜜罐里迪斐心底本质是单纯,他恪守某些贵族的道理,例如知恩图报,要是换成普尔曼,如果波杜塔救的是他,顶多换回来一句多管闲事。
看丝楠的表情,麦凯克伦心里开始弥漫起不安,“你认识波杜塔?”
“如果你说的波杜塔和我知道的是同一个人的话,她曾试图杀过我,”丝楠尽量让自己保持平静,“她是一个民族激进分子,憎恨白人。当时我就曾告诉迪斐不要与她多接触,没想到他压根没听进去我的话,居然还收留她在身边。”丝楠的声音里不无失望。
这时跟其他人一同去找马车的罗切斯特气喘吁吁的回来了,“长官,我们只找到马车,里面没有人。”
这下丝楠的话被落实,麦凯克伦脸色顿变。丝楠凝重的说,“一切都是有预谋的,从你们踏进交趾开始,就已经进入波杜塔设定的圈套,哦不,应该是她背后的人。”
凭波杜塔一个人肯定无法完成如此周密的计划,丝楠联想到自己被绑架,忽然一股毛骨悚然的感觉浮上心头。假设这两件事都是同一个目的,那么最终指向的人是谁?
米歇尔欧罗斯。
丝楠和麦凯克伦同时意识到。
“波杜塔,我们家对你足够好,你就这样回报我们,”瑟琳娜愤怒的控诉,她的身上被绳子牢牢绑住动弹不得,迪斐在她旁边同样五花大绑。
马车停,他们以为逃离灾难,没想到落到土匪窝里。而当看到波杜塔与那群劫匪站在一起,母子俩心里的震惊可想而知。
“那时你是有意救我的,”迪斐盯着波杜塔。
波杜塔错开视线,不去看少年美丽的眼睛,“你们愚蠢怪不得我。呵呵,丝楠当时不是还提醒你吗?”
迪斐该多么懊悔,是啊,丝楠义正言辞的告诉不要与波杜塔接触,他不听,还怪她对波杜塔不该有偏见,他怎么能质疑丝楠的话呢,丝楠不会无缘无故讨厌一个人。
“波杜塔,这次你做得很好,”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很年轻的高棉人,迪斐看着他有些眼熟,却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上次是我大意了,没想到那个总督儿子当时是清醒的,被他漏跑出去,”波杜塔恨恨的说,“丝楠也没被烧死,功亏一篑。”
“说到丝楠,我们本来已经抓到她了,可是又被她跑了,”高棉人说到这里很生气,“两个管不住下半身的孬种,居然把坏主意打到她身上。”
幸好迪斐听不懂高棉语,否则一定会被两人谈话的内容震慑到。
波杜塔很不高兴的问,“怎么没人告诉我你们还抓了丝楠。”
“你远在西贡豪宅里,不好通知你,况且这是文追先生临时决定,先生原本想要的是普尔曼欧罗斯。”
“如果是我就两个人一起绑过来,”波杜塔不屑道,“是你们没本事,连一个女孩都看不住,到手还让人跑了。”“是我们轻视了她,丝楠和以前一样,脑袋转得总是比别人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