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什么东西?这样的水花,很像是鱼雷啊!”
“这么小?哪有鱼雷这么小的?再说了,鱼雷从哪里发射的?你可别告诉我是那艘小巡洋舰哦!”
“噢,也许是我眼花了,呜呜,船完蛋了,我们要死了吗?”
……
“是鱼雷,这一定是枚新式的鱼雷!我要报告船长!”
“我也觉得像,快点调集机枪手,向海里扫射,拦住那枚鱼雷!噢,来不及了,它太tm快了,**!”
……
lt鱼雷的速度实在太快,估计超过了20节,就在达德班式号上的人还没反应过来时,就已撞上了船体的下缘,一个剧烈的爆炸声,不光达德班式号的船员听见了,就连周围三百米的海域,也能听到隆隆如雷的响声!
巨大的爆破在水面下不足5米处发生,lt真不愧轻海啸之名,在如雷的响声中,还掀起了一道冲天而起的水柱,好像香鲸吐息一般,喷上高空,化作无边的雨水将达德班式号淋了个透身冰凉。
同样冰凉的还有斐里曼特,果戈里号就在达德班式号后方不足500米,这位英国海军的老将军捂着心脏,瘫在了船舷栏杆上,像垂死的鱼儿一般吐息:“沉了,沉了,达德班式号也沉了,上帝呀,究竟是什么东西搞鬼!?”
方才第三枚lt鱼雷引发的剧烈动静,照理来说,果戈里号也应该看见听闻,不过不晓得是否天佑龙灏,果戈里号这会儿的角度正好被达德班式号的船体挡住了,所以。那道划开波涛、明显得不能再明显的鱼雷轨迹,斐里曼特、班森以及一众军官都没有看见!
他们只是从冲天的水柱得知,达德班式号真的要完了,而且这样异常的水柱,也仿佛更加印证了那是某种未知的海洋生物在作怪……
所以,达德班式号连中三枚鱼雷后。其身后包括果戈里号在内的四艘战列舰依旧没有弄清楚弄沉了他们两艘僚舰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第三枚lt鱼雷的确是走了好运,它虽然暴露了身形,不过却也轰入了达德班式号的核心区域:水管锅炉房!
水管锅炉的蒸汽利用率比传统的火管锅炉要高得多,这也造成了这个锅炉房的温度比一般的锅炉房要高得多,当lt鱼雷闯进来,高温遇上高温,立刻就引起了一场猛烈至极的漩涡大爆炸!
这里的锅炉管道与煤炭堆放在一起,被爆炸一卷,马上就燃起了火。虽然火焰很快被灌入的海水吞没,但冒出的浓烟却透出锅炉房,向达德班式的船舱蔓延!
不过一会,就有不少水兵因为猝不及防之下吸入了浓烟而窒息倒地。
三枚lt鱼雷的攻击过后,留下了三个不断进水的大孔,达德班式号的沉没已成为注定的结局!
看官看到这里,只怕要质疑:这可是战列舰啊,这可是以装甲厚实著称的战列舰啊。怎么在鱼雷面前就跟纸糊的一样,一砸一个洞。这也太让人难以信服了吧?
是的,鲁德欢号和达德班式号都是一等铁甲战列舰,船上的装甲虽然在这个时代不算最顶尖,但也不是普通鱼雷能够击穿的。
但各位不要忘记,潜龙-1号使用的是什么鱼雷?
那可是封装了lt的新式鱼雷啊!!
lt本来就是四百年后人类专门用于海洋深处作战的炸药,一旦爆开。其威力炸穿一艘在19世纪都不算顶尖的战列舰装甲,应该没什么好值得惊讶的!
可以这么说,不能怪这两艘战列舰的装甲不够强,只能说它们时运不济,遇上了会配置未来炸药试剂的炼金术师龙灏。
身子上三个洞被人插穿。浪水横流,达德班式号的下沉速度似乎比鲁德欢号还要快,船上几百名船员如丧考妣,抢船的抢船,冲着后边果戈里号等四艘战舰招手求救的求救,趁乱报私仇的报私仇,一片混乱……可就是没有一个人想起了要操纵火炮,对海面底下的未知生物开炮。
在面对未知的危险时,人类有时候表现出的恐惧,有着令人惊讶的庞大性和传染性。
短短十分钟不到,两艘看似无敌的巨型战列舰就在眼前缓缓沉没,其上的船员更是如末世降临般,尽情地向旁人展示他们的怯弱、无能和丑陋,至少落在镇石号船员眼里,就有三起因为抢夺救生艇而发生的枪击事件。
“洋人也没那么高尚嘛,抢夺小艇,居然对同伴开枪!”
“得了吧,他们从来就没高尚过,少爷教导过我们,白人的高贵是他们用血淋淋的金钱给包裹出来的,在这种生死关头,金钱不管用,就能看出他们的真实本性了!”
“哼,做了海军就要有葬身大海的觉悟,这种手足相残的事,绝不会在我们龙鳞军中发生!”
“那是,如果等会船沉了,陈二狗你一定要断后哦……”
“草,洪玄机,我先断了你的后!”
镇石号上看戏的龙鳞海军一阵议论,无情的嘲讽和善意的玩笑比比皆是,不过他们倒是有点错怪对手了。
如果对方是纯英国海军,又或者是纯美国水兵,这种向同僚拔枪夺船的事件或许不会发生,但不巧的是,鲁德欢号和达德班式号都是英美海军混合,两个来自不同国家的士兵,本来就是利益结合,各怀鬼胎,此刻大难临头,为了获得一线生机,拔枪还算好的,暂时没有人想起用舰船上的速射炮乱轰狂扫就算幸运的了。
另外,还要考虑到,达德班式号的诺安普顿船长还不幸陷入了昏迷,更加无法约束自己的属下。
不过,老天似乎不想就这样让诺安普顿船长如此这般以昏迷状态走完人生最后一段旅程,只听‘砰’的一声,船长室的大门被人撞开,一名美国基层军官跌跌撞撞地跑了进来。
他步履蹒跚倒不是因为受伤。而是因为达德班式号现在就像融化的冰山,海拔不断地下降,导致船体上非常不稳,这名基层军官冲进来之后,也差点被桌上飞出的圆规扎中。
船长室里一片狼藉,超过五名的长官以各种花式晕倒在地。而其中以诺安普顿的职位最高,伤得也最离奇。
这名基层军官找到了诺安普顿,将其翻过来,抓住了那支铅笔,用力一扯,顿时血花飞溅,而且由于用力过猛、笔杆过脆的缘故,还有一些笔杆的木屑和石墨渣子留在了诺安普顿中校的口腔里,直疼得这位船长大人当场就醒了过来。
“混。咕噜咕噜……”
诺安普顿醒来后就破口大骂,不过此时他嘴里都是血沫和石墨,一张嘴就血浆翻涌,疼得他差点再次晕过去。
“船长,我们中弹了,我们完了!达德班式号完了!”
这名基层军官估计有老军医的功底,眼看诺安普顿要晕,连忙一掐他的人中。两秒钟,掐出了淤血。愣是活生生地将诺安普顿给疼得再次抖擞精神。
“沉,咕噜,不可能,咕噜咕噜……”
惨受此种疼痛酷刑折磨的诺安普顿睁大了双眼,里面尽是不可置信:达德班式号要沉没了?不可能呀,我。我昏过去过久了?其余的人都是废物吗?就算不用迈凯轮炮,也还有其它那么多门火炮,难道不晓得反击吗?
不过可惜,诺安普顿现在一句囫囵话都说不出了。
“船长,您听我说。我们的确是中弹了!”
那名基层军官思维很清晰,道:“是鱼雷,一共有三枚鱼雷击中了我们,达德班式号已经在劫难逃了,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这个宝贵的消息传给后面的战舰知悉,北海伯爵,肯定用了某种我们不知道的手段,向我们发射了鱼雷!”
鱼雷?!
怎么可能是鱼雷!?
我的达德班式号呀,怎么可能被区区三枚鱼雷击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