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否则,谁又知道你好好地钦差不当,去冒充牢犯呢?”李雪艳娇笑一声,纤手还掐了掐房遗爱的胳膊。进了客栈,李雪艳走上二楼,敲响了一处房门,接着房里便传来一个清脆的声音。“是谁?”
“姐姐,是雪雁呢,现在方便进来么,有个恶人想要见见你!”李雪艳说着笑嘻嘻的看了房遗爱一眼,房遗爱狠狠地剜了下大眼睛。真是太可恶了,这个女人总说他的坏话,也不知道是不是在上书院里养成的坏毛病。
房间里的人很明显没有想到李雪艳会如此说话,愣了一下后,才咯咯笑了起来,“既然是恶人。那就是熟人了,呵呵,还不把人领进来?”
房门打开后,房遗爱便看到了房里的女人,这女人身材颀长,样貌清秀。身上还散发这一种若有如无的书香气息。这是个漂亮的女人,唯一让人觉得不爽的是,这女人却穿着一身灰色的袍子,具房遗爱所知,这种袍子,只有在道观里的女人才会穿的。
房遗爱在观察着李大家,李大家照样在看着房遗爱。过了一会儿后,李大家才轻声笑道,“房将军,咱们又见面了!”
“这,你认识房某?”房遗爱有些诧异,他是觉得这女人有点眼熟,可又想不起在哪里见过。
李大家有些失望的摇了摇头,她等了一小会儿,才笑道,“房将军。你忘了么,扬州嘉文诗会!”
听李大家如此说,房遗爱猛地想起这女人是谁了,他不可置信的看着李大家苦笑道,“你是。李月兰小姐,真的,你怎么?”李月兰是谁?她可是名满江南的大才女啊,记得当初第一次见她的时候,她还是那么的动人呢,没曾想几个月过去了,这李月兰竟然穿上了道袍。
“怎么?房将军觉得月兰这样有何不可么?”李月兰倒没觉得有什么不妥的,每个人都有着自己的追求,只不过她李月兰追求的有些特殊罢了。
“当然可以,只是房某觉得有点可惜了,这月兰小姐如此做,还江南的才子们可要伤心欲绝了!”
“呵呵,几个月不见,房将军倒是会说话些了!”将房遗爱两人让进房后,李月兰便随手关上了门,李雪艳似是和李月兰已经很熟悉了,随意的给自己倒了杯茶。
“姐姐,到了现在,雪雁才知道你叫李月兰,你可瞒得我好苦啊!”
“雪雁,这貌似并非我有意瞒你吧,只是你一直未曾问过而已!”李月兰淡淡的笑了笑,随手将桌上的书收了起来,房遗爱扫了一下,居然是一部《南华真经》,真没曾想,这李月兰还真有心当个尼姑了。
“月兰小姐,能说说么,你这不远千里从江南来这里,总不会来修行的吧?”
“嗯,那当然不是了,月兰到此也是受人所托来见个人的!”李月兰蹙起眉头,静静地说道,“房将军,这月兰小姐以后莫要再提了,直接喊我月兰就可以了,这修行之人,还在乎那些做什么呢?”
“这?你不会是真想出家当道姑了吧?”房遗爱一阵咋舌,真是够不可思议的,这么漂亮的女人居然一心去当道姑,难道江南的男人就这么没魅力么?
“不行么?只可惜,师傅非要等上两年,才肯为我剃度!”
房遗爱撇撇嘴,不给剃度就对了,就李月兰这样女人,很明显是尘缘未了嘛,就算真当了尼姑,也安稳不下来,搞不定还会给尼姑庵带来灾难呢。
“月兰,不是房某说你,你这样做,是不是有点太那啥了,你父亲就不伤心么?”
“伤心?家父眼里只有他那个儿子,哪还会在乎我这个女儿?”李月兰有些失落的摇了摇头,人人都羡慕她李月兰的家世,可谁又知道她的苦呢。母亲生下她没几年就去了,父亲根本没怎么悲伤,倒是迫不及待的纳了几房小妾,在他眼里,唯一的动力就是能生个儿子出来。果然老天还是开眼的,儿子有了,她这个女儿自然变得越加的无足轻重了。就今年,二娘恨不得早早的把她嫁出去,而父亲呢,却对她不管不问的。李月兰不想生气,也不想争什么,她早就厌恶这种生活了,既然家里待不得,还不如出来呢。
房遗爱叹了口气,还真是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只是房遗爱觉得,出家终究不是个好办法,“月兰,就算你对你父亲不满,也用不着出家吧,若是你母亲活着,她定会伤心至极的。”
“不出家,难道嫁人么?”李月兰笑着摇了摇头,“房将军,你是不知道我的苦处,你知道被人明码标价的感觉么?”
也许房遗爱真的无法理解李月兰的苦,所以他识趣的不谈这些了,看李雪艳面前慢慢的茶水,房遗爱伸手就把茶杯端了过来,脖子一仰,茶水就进了嘴。李雪艳踢了踢房遗爱,有些不满的哼道,“房俊,你个无耻之徒,茶就在面前,要喝不会自己倒么?”
“嘿嘿,渴的急了!”房遗爱如此说,李雪艳鄙视的瞥了一眼,这个可恶之人,从来就没带过脸皮。
李月兰看着笑闹的两人,确是有些羡慕,曾在何时,她也梦想过这种场景呢?(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手机用户请到m..阅读。)